无花果中有乡愁
秦明传(公司区域管理中心)
周日,我与一位朋友起个大早,迎着洒满山林的金色曙光踏进了武当山蒿口村,山岭上的微风送来树林里桂花淡淡的甜香。在野草漫道的山脊青石板的古道上,我俩远足武当山五龙宫景区。
突然,朋友停下脚步,道旁树上的果实吸引了他的目光,嘴里自言自语道:“是无花果吧”我看了树叶笑着说:“你准是想吃无花果了!这是桐油果呢!”朋友细观了树叶的形状,应和道:嗯,无花果的树叶比这树叶宽大得多,颜色也翠绿得多,关键是形状也不一样。
朋友的话勾起了在我记忆深处对童年无花果的回味。
从我一出生,就在外婆外公居住的上海国权路成长,外公在房屋后院种植了一些无花果树。
每年初春,无花果冒出绿芽的时间一点不逊柳树发芽,很快就舒展出扇形的绿叶,枝丫间也结出一个个绿果,经过一个春天的阳光雨露滋润,到了夏季放暑假时,绿果渐渐成熟,夏末初秋,无花果的颜色由青变红,就可以采摘了。
无花果树容易活,万物复苏的雨水节气里,往地里插下一根无花果树枝,就能生根成活。
也有人家种柳树,杨树,桑树,水杉,棕榈,还有开花像一把把小扇子漂亮的合欢树,但最多的还数无花果树。易活又能吃到无花果,何乐不栽!
无花果的树冠如同大大的伞盖,枝杈向四面八方散射状生长,果实累累,特别诱人。我那时是个“小馋猫”,总惦记着无花果熟了没。有时看准邻居马伯伯家熟透的无花果,也会趁着没人偷偷摘几个解馋。我想马伯伯马阿姨肯定看到过我摘他家无花果,只是不说吧,知道小孩子嘴馋,吃几个就吃几个吧。
无花果树给我带来的欢乐,不仅仅是果实甜美,还有不少玩趣。摘下团扇状无花果树叶,一会就流出牛奶样的汁液,粘在手上黏乎乎的。鸣蝉不爱在无花果树上停留,倒是天牛爱在无花果树上栖息,我们抓不到知了时,就到无花果树上找天牛玩。天牛那一对长长的触角挺有意思。在无花果树上还能抓金龟子,用细线牵着,飞出好看的弧线,听金龟子展翅发出的嗡嗡声响,就像一个小马达在欢快地发动着。
外公外婆种植的无花果,在我印象里,大多都被我吃掉了。童年的无花果,不仅仅是味道甜,更是饱含着外公外婆浓浓的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