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与个人读
《金炼诗文集》有感
“谨以此书:献给我们伟大的新时代;献给我毕生为之奋斗和挚爱的东风汽车公司;献给为东风汽车公司洒过汗水、鲜血以及为她美好辉煌的未来而不懈奋斗的领导和同志。”
这是金南强先生在《金炼诗文集》(总第七卷)中的文字。
今年是东风公司建设50周年,在这个节点读到这本书,心中颇有些感慨。在东风奋斗史上,有多少埋头苦干、智慧巧干的人,他们不计报酬、不讲条件,不畏艰难困苦;他们热情坦率,真挚善良。金先生的笔下,展现的就是这样一群人。
《神勇的起重运输队》是本书的最后一篇,讲的是东风建设初期起重运输队,即“拖板连”队长郝文涛的故事。故事并无多少曲折,文字也相当朴素,一方面是“小吨位器械撬动大吨位设备”的攻坚克难,一方面是“河南人赞叹重庆改良版东北拉皮”的温馨日常,那个年代的独有的气质,创造、梦想、骄傲,在一个个不惊心不动魄的平凡场景里奔流涌动。
“早日建成二汽,是我们的心愿啦!”不报加班、不求功劳的主角郝文涛也是一代建设者的缩影。在生产生活条件极度艰苦的情况下,一代建设者自力更生、自给自足,建设起一个现代化的工厂,也凝聚起一股自豪向前的力量。
《爱永远在路上》是书中最长的小说,时间跨度从抗战到如今,主要述说了两代人、三对夫妻从少年青葱情事到老年相濡以沫的故事。渺小的人们被时代洪流推着走,却又始终坚守着心底的真诚和善良。世事变迁,爱却永恒。
小说第三部分的背景正是十堰,一对小夫妻一个在二汽财会处工作、一个在刃量具厂工作,在领导/长辈的牵线下认识,最后成婚生子。当然,故事也结合了“停缓建”“产品滞销”等背景,主人公立足岗位、积极作为,为企业发展作贡献。他们都不是伟大的人,男主角也就有个“车间主任”的职位,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尽职尽责,用“小角色”的智慧去创造价值、书写历史。
这其中也有许多让人印象深刻的配角,慧眼择婿的严世钧、秀外慧中的巧云、有情有义的彭尚年等。他们既有生存的智慧,也从不违逆本心去损人利己。像可爱可怜的巧云,笔者深深牵挂着她的去向,不知她在那个动荡的世道里遭遇如何、是否否极泰来。
故事之外,金先生对民俗、美食的描写也很值得称道。一席宴的热气腾腾、一群人的热热闹闹,都写得引人入胜,极具画面感,又生动地展现了当时当地的特色。书中人物的悲喜牵挂,也在这一食一饮、一言一笑间得到释放、得到回应。
比起长篇故事,精巧的散文更具趣味。《游泳中的遇险》《卖凉粉的小伢》写的是童年趣事,那个可爱的顽童形象让人不禁微笑。《平生第一次发烧》里,放了很多辣椒和葱花的臊子面,加上几颗生蒜头,就是一碗比感冒药还好使的“发散面”,让读者不禁与作者一起感慨“人还是要贱一点儿好”。
散文虽然多是写金先生的个人故事,但时代的痕迹仍若隐若现。“双抢”、集体劳动、似乎永远吃不饱的肚子,还有上中专不上高中的少年,不知道能唤醒多少人的记忆。
除去这些,《我的写诗之路》当值一提。没有太多鼓励,也没有什么“万卷书”的资源,只是凭一股对文学的强烈欲望,年少的金先生边上班边阅读,然后便是数十年的热情与坚持。“青山犹在不停笔”,这份决心令人不由心生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