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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的布施(东风铁路处 李慧改)

2021-04-22 11:40:19 |  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工会网 |  点击量:

诗人说,一棵树的秘密不会轻易袒露给一个人,而飞鸟知道树的秘密。

树与鸟天生为友。鸟雀衔来种子,或将腹中草籽遗矢土中,泥土、水份催生种子孕育、发芽。在日夜更替、风霜雨雪中,一点点地向高处拔节、向宽处伸展。枝繁叶茂时,鸟雀寻找一些小小的干草木枝,在树的身体上建造它们的房屋,这是他们的爱巢。鸟雀们绕树三匝,在枝叶间嘻戏,而树不动声色,默默地关注着鸟雀们。它可以看到周边几十里方圆,却不能行走半步,飞鸟可以把远方的消息带回传递。树不嫌鸟雀聒噪,从叽叽喳喳的对话里接收远方的消息、尘世的悲欢。

冬天,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,窗外的田地荒芜,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已落叶飘零。黑褐色的枝干间,硕大的鸟巢吸引着我的眼睛。那些鸟雀,从清晨飞向远方,总会在黄昏归来。树,是飞鸟永远的家园。

说起白杨树,想起中学时学过茅盾先生的一篇《白杨礼赞》的文章,文中的白杨充满积极向上的象征意义。鲁迅也是喜欢草木的人“不必说碧绿的菜畦,光滑的石井栏,高大的皂荚树,紫红的桑葚;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……”中学时学到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感觉非常可亲又令人难以忘怀。周作人最喜欢的也是白杨树。他在《两棵树》一文中写白杨树、乌桕树,引经据典,文笔清淡平和。

有两位外国作家把对自然草木的热爱化为身体力行的行动。契诃夫在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后欣喜万分,他买来一些种子,每天清晨起来就去耕地播种。种下了苹果树、樱桃树、醋栗以及他心爱的玫瑰花。他给朋友写信:“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,一件比一件有意思,鸟儿飞来,积雪消融,草儿返青”。更有趣的是,他种的玫瑰都开白花,别人说“因为你心地纯洁”。许多人都读过或知道“瓦尔登湖”,梭罗就像我们的陶渊明,陶渊明归田园居,梭罗寻找到了一个人的森林,他开荒,植树、伐木、盖屋。根据花开的程度来确定时间,几乎没有误差。有人说梭罗的意义不止自然文学,更是“人的完整性”。

在普通人看来,树是为人遮阴的,花是让眼睛欢喜的。少有人会用一种更体贴的方式去亲近它们,比如停下来向一棵树问好,弯腰捡拾一枚落叶,仔细观察时光在叶子上留下的痕迹。但也有人如此,一位“草木皆喜”的朋友,写了两本关于草木的书,书中讲述植物和人的渊源,从植物之美写到人性之美,从果实里品味哲理,让人感受到植物带来的清净与和谐。